魏安斜教的小姑凉

杂食属性包括但不限于:拆、逆、贵乱。
本命CP依旧不变:双花平乐、韩张、魏安。
包括本命CP在内的所有CP均可拆可逆。
欢迎各类冷CP来卖安利!
朋友,魏琛x安文逸听说过吗?
老流氓x大学生超棒的!来吃一口吗?

[平乐/韩张]《虞美人》- 第二十章

  • CP:孙哲平x张佳乐  韩文清x张新杰

  • 风格:古风AU

  • 概要: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如果你能在这乱世安好,忍下所有的相思苦又有何难。

    不过只是把“我爱你”这三个,刻在你看不见的枯骨上而已。


  • 醒目:本章有张佳乐女装剧情


  • [双花/平乐]《虞美人》-楔子


  • [平乐/韩张]《虞美人》- 第二十章

率军驻扎在金陵城外,虽然表面上孙哲平未驱使一兵一卒靠近城墙。但从城楼俯瞰,那片黑压压的军队和整齐划一的军帐还是让人打从心底的感到寒凉。金陵城的四个城门都已戒严,全部由张佳乐的亲兵把守,可纵使这样,还是阻止不了有些人想尽一切法子,企图逃离这座前路未卜的城池。然而所有潜逃出城门的人,都会被孙哲平安排在城外的密探客客气气的送回城内,久了大家也便知道,如今这金陵城已是插翅难飞之地。

既然逃不出去,便做困兽之斗。明明所有人皆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偏是有些人不得安分。张佳乐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不知何时就已拟好的皇榜一张接着一张贴遍城中各处。所有胆敢乘势作乱之徒,不问缘由皆就地正法于市井,无需任何缉捕与过审。如此雷厉风行,恐怕也是张佳乐自登基之后手段最严酷的一次。

两个人就像说好了似地,一柔一刚两种手段,竟也保下了金陵城内最后几天的安宁。哪怕城中众人惶惶不可终日,但终是没有出什么乱子。

转眼间七日大限已至,在第六日的傍晚,张佳乐率着后妃与亲信大臣亲自为孙哲平……为威国的军队开启了城门。

大军肃穆而又缓慢的从城外缓缓挺进,孙哲平一身戎装挎着葬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身下的西域战马高大威猛,铁蹄敲打在砖石铺成的路面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击打声。缭国的百姓遮遮掩掩地躲藏在道路两侧,沉默而又不安地的注视着威国的战旗一点一点侵占掉自己昔日的家园。

当孙哲平的战马行至张佳乐面前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换下了明黄的龙袍。此刻一身天青色素雅的装扮将他的身形衬托的更为清瘦,脖颈间扎眼的纱布还有点点血迹渗出。今日他没有披挂裘袄,单薄的衣衫下,连指尖都冻得有些发红。

勒住战马前行的步伐,孙哲平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面前的张佳乐,还有张佳乐身旁那个面若桃花的女子。即使一身素色的衣裙不施粉黛,女子美艳的容姿依然让孙哲平感到莫名的烦躁。胯下的战马似乎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境,竟突然焦躁不安地打出了一个巨大地响鼻。沉重的马蹄在地上狠狠地踩踏了好几下,庞大的身躯吓的那女子连连往张佳乐的身后躲藏。

看着女子紧紧抓住张佳乐的衣袖,孙哲平不觉握紧了腰间的葬花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张佳乐倒没有惧怕那匹战马。他向前跨了半步,站到了所有人的前头。那一刻整个城门口顿时陷入了可怕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紧紧汇集到张佳乐和孙哲平的身上。

他们注视着张佳乐——张氏王朝最后的一支血脉,缭国的末代国主。对着孙哲平,这个曾经缭国的罪臣之子,如今威国的先锋将领,缓慢而又谦卑地躬下了腰身。那个动作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迟疑,却宣告了绵延了数百年的大缭王朝由此正式终结。

威,平乐四年,春。金陵城破,缭灭亡。

至此之后世间再也没有了缭国,没有了张氏王朝的百年的风光……亦便没有了他张佳乐所能栖身的地方。如此一幕引得威国的兵将齐声呐喊,他们挥舞战旗欢欣鼓舞,而旧缭的臣民百姓只能在他们震天的喊叫声中瑟瑟发抖。

只是这一切都似乎和孙哲平与张佳乐无关似地,一直凝视着张佳乐的孙哲平清楚知道,自始至终张佳乐都未曾抬眼看过他一次。仿佛乐央宫中,那个映着漫天飞舞的落英与他微笑的张佳乐,那个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的人,只是他烦杂梦境里惊鸿一瞥的错觉。

韩文清没有命令孙哲平处死张佳乐,看似冷酷的黑面帝王既没有要张佳乐自戕于当场,亦未对他施以酷刑。仅仅只是命孙哲平将他俘送京师再听发落。也许他是想卖一个人情给孙哲平,又也许他是对威国现今如日中天的国威信心十足。想他区区一个张佳乐,哪怕活着也根本不足以为惧。但是不管怎么说,孙哲平的心里都着实松了一口气。时至今日如果要他亲手斩下张佳乐的人头,无论是他还是他腰间的葬花恐怕都做不到。

是夜留宿在旧缭的皇宫,孙哲平没有睡。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用这种仿佛进入这座曾经深不可测的宫阙。但当他真正做到的时候,一切又都是那么虚幻。

将怀中那块已经抚摸至发亮的玉佩掏出,孙哲平凝视着玉佩愣神。双花并蒂翠玉玲珑佩,曾经寓意如此美好的玉佩,现在一旦落了单就连名字也开始变得讽刺。想着自己出征前一夜,他将另一块玉佩留在了拢香阁,如今拢香阁早已被大火付之一炬。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也许一切都是天意也不为过。

就像他和张佳乐……注定就像这对玉佩一样,不会再有重逢的一天。

叩叩叩。

一阵极为轻缓的敲门声,传入孙哲平敏锐的耳中。孙哲平警觉地拎起葬花剑悄声靠近房门。

“是谁?”

他的声音压的极低,隐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杀气。身处一座刚被降服的王国宫殿,任何大意会引发的都不将只是杀身之祸而已。可是门外并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有的仅仅只是单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而已。

叩叩叩。

又是三下轻缓的敲门声,只是这一次孙哲平突然发现,他好似已经知道了站在他房门外的人是谁。

孙哲平侧身打开房门,对那些被派驻守在他房门外的近侍悉数瘫倒在地的情况,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仅仅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确认他们的胸膛依然有所起伏之后,便把目光转回了那个执着于敲打他房门的人身上。

不知何时那人已经换上了一身暗红的罗裙,瀑布般的长发未经梳理,闲散的披挂在身后。他左手执着一枚光线暗淡的烛灯,右手挽着一个食盒。低垂着眼眸,把脸隐没在烛火的阴影中。此刻的他与黄昏时在城门前躬身作揖时几乎判若两人,唯有颈间那透着血渍的白色纱布依然刺目扎眼。

张佳乐。

这三个在孙哲平脑海中划过的时候,那人却已经快步闪身进了他的房间。

摸不透他此番是要作何,孙哲平亦没有开口。他只是站在张佳乐的背后,看着他小心的收起烛灯,然后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快速的在桌上铺开。东西也不多,不过是一壶酒,两个杯盏,以及三叠他钟爱的下酒菜。

把一切都打理妥当,张佳乐才转过身,他对着孙哲平缓缓的福乐福身子,行的却不是男子的礼节,而是妇人惯用的姿态。

“得知将军今日回朝,妾身斗胆略备薄酒为将军洗尘,还望将军念在昔日的情分上莫要嫌弃。”

将军,孙哲平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他了。这个带着血仇的称呼,如今听来仍然刺耳无比。

不知道张佳乐究竟作何打算,孙哲平仅仅只是沉着脸挑了挑眉:“张佳乐,我竟从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癖好。”

生冷的语气仿若利刃,可是却戳不破张佳乐挂在唇间的笑意。刻意点过的唇脂,在烛火下跳动着鲜明的色泽。恍惚中,孙哲平好似看到了另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然而张佳乐的眼神陌生的既不像他自己,也不像那个他企图扮演的人。

那些年在拢香阁,也曾有那么一个女子,与他有过几分相似。

“将军喊的那个人,妾身不认识。”冷冷淡淡地一句话就否认了所有,张佳乐回身把桌上的杯盏斟满:“妾身不过是将军在拢香阁的一个故人罢了。”

故人?好一个故人!孙哲平嗤鼻冷笑。

可张佳乐对他的反应却好似无所感应,依然举着酒杯继续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妩媚的身姿仿佛此时他真的只是一个多情的女子。如若不是张佳乐缠绵的目光里那抹擦不掉的清冷,孙哲平可能真的会以为他疯了。

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半条手臂,他们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熟悉的呼吸,张佳乐才对孙哲平呈上手中的酒。

“前事……不记往昔不咎,只问……今夜,将军可愿与我……共饮这杯合卺酒?”

一瞬间孙哲平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无法动弹。如果说刚才的张佳乐陌生到孙哲平错愕,那么现在眼前这个语调颤抖却又要故作镇定的人孙哲平便是再熟悉不过。

就像被人将记忆从遥远的过去生拽出来一样,所有过往与张佳乐在一起的喜怒哀乐,瞬间犹如洪水一般猛烈冲刷着孙哲平的理智。他的笑容,他的倔强;他曾给予的温暖又或者是锥心的痛。无论孙哲平如何刻意回避,他其实都很清楚,所有关于张佳乐的一切,自己始终都不能将其遗忘。

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孙哲平无法抗拒地接过张佳乐手中的酒杯。朦胧的烛火中,就连孙哲平的眼神也开始变的恍惚。 

“前事不记往昔不咎……”

呢喃着张佳乐说出的咒语,孙哲平根本就不想去喝手上的那杯酒。他所渴望期盼的东西的东西,又怎是一杯合卺酒能够满足得了?在张佳乐还未有反应前,孙哲平就已经狠狠地把酒杯甩到了一旁。

如果今夜他们只是一对故人,那就只做一些属于故人之间的事罢。

一把揽过张佳乐细瘦的腰身将他带入自己怀中,孙哲平的吻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整个笼罩在张佳乐的身前。他未经思索的力道蛮狠的施加在张佳乐大病初愈的身体上,那种疼痛却让怀中的张佳乐漾出了一个无声地笑容。

这个属于孙哲平的吻,张佳乐真的太久太久,沉迷在他炙热的气息里,张佳乐用尽一切力气贪婪地回应着。那些他们未曾好好珍惜就已经消逝的时光,如今早就成了他们胸口塌陷的废墟。再多的贪恋也未必能够补上一星半点的缺失。

硬生生的把眼角的泪滴逼回,张佳乐反手勾上了孙哲平的颈项,他根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感念之上。

今夜他们便是只是一对故人,不问前事,不咎往昔……也不去想,这个夜会是多么短暂。

-第二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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