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斜教的小姑凉

杂食属性包括但不限于:拆、逆、贵乱。
本命CP依旧不变:双花平乐、韩张、魏安。
包括本命CP在内的所有CP均可拆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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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无尽江山》—江周篇(大纲文)


  • 《无尽江山》—江周篇

随溪而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盛开之林。林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夹岸数百步。林尽处得有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初入极狭,复行数十步,便豁然开朗。

背着周泽楷,江波涛似曾以为自己入了仙境。

一场早已预谋的暗杀,将原本各人的命运搅成一团。深陷漩涡的中心,江波涛觉得能捡上一条性命便算是不错。

当朝帝王独宠嘉氏贵妃,本来贵妃无子,一切尚算安宁。但谁知年初御医伺诊,断出贵妃喜脉,王朝风云即刻变色。

而偏在这时,帝王天家要摆驾远行。泰山封禅,远离都城,随行妃嫔宫中主眷几乎倾巢不一而述。

担着御前带刀侍卫的头衔,又兼任大内侍卫总管。江波涛如何感受不到这场变故的激烈。原本以为拼尽全力,总能护住皇亲的性命。但谁想那场几乎毫无破绽的赶尽杀绝,竟能如此狠辣决绝。

真是万般小心又如何,始终敌不过那些觊觎王座的狼子之心。

混乱中江波涛唯有有一救一,总算也是保住了周泽楷的性命。看了一眼仍在昏迷的周泽楷,江波涛苦笑。

先帝临终遗言,帝位传于当今圣上。但王朝立储之事,必须由其皇弟周泽楷钦定。只因周泽楷天生能通阴阳,天地人三界之运,皆在他的挥毫之间。倘若圣驾不幸早殒,而储位空悬,就令周泽楷代兄继位,以正大统。

七年前,周泽楷钦定了还未出生的嫡长君莫笑为王朝储君。本以为一切都是顺水推舟,奈何贵妃的喜脉却成了另一场乱世的开端。

有着与储君相同的地位,周泽楷自然也是别人通往王座路上的钉石。这一次的变革毫无意外当然也算上了他的人头。

带着周泽楷一路疾行,江波涛已经顾不上方向。直到误入这片桃花林,方才堪堪的停下脚步喘息。只是江波涛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的误入,却足足误了两人十年。

桃林中竹屋古琴书册画卷俱全,唯独不见人影出没。周泽楷似乎十分喜欢这个地方,这十年的时间里,他就这么沉溺在这片桃林中,看书下棋抚琴作画。好似人间纷扰已与他无关。无论江波涛如何催促提醒,周泽楷都以不急作答。

这林中虽无人迹,但也不缺林果兔鹿,好在两人的生计总有了保障。

周泽楷话语极少,常常数天都能不发一语。江波涛作为唯一侍奉左右的人,刚开始真的颇不习惯。但是渐渐的,他似乎也喜欢上了这桃林琴音伴清风的宁静。

十年的生活让江波涛对周泽楷养成了难以言语的默契。周泽楷的一个眼神他便懂他要什么,一抬手便能将他所要之物送入他的掌中。周泽楷常常以一个微笑回之,就连这份赞扬江波涛都不需他开口便能领会。

弹指岁月白马过隙,江波涛也不知道究竟是周泽楷天生通了阴阳,还是这片桃林诡异。总之十年的时光在他的身上都没能留下一丝印记,仿佛周泽楷的时间从十年前就已经被停止。

差一点江波涛便以为,自己会陪着周泽楷在这片桃林中终老,终其一生听着他的琴音入眠。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重返世间,但是每每看到周泽楷几乎要与桃林融为一体的样子,江波涛就是怎样都下不了那个决心。

“嫡长君莫笑归来了。”

直到那一日,少言的周泽楷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江波涛才方知这十年的时间周泽楷并非虚度,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关注着王朝的命运。

与周泽楷一同回到了王朝都城,这些年随着圣驾的崩殒,各路王府争的那叫一个惨烈。

周泽楷从不关心他们之间的争斗,因为无论谁都不过是占据一时风光。看透了阴阳看尽了时光,周泽楷早就看到了最后的结局,那结局之前的纷争于他又有何种意义?

作为王朝唯一的指路人,他一直走的很孤单。

踏上庙堂重登旧位,周泽楷引着君莫笑夺回了储君的王座。只是十年的空缺,并不是一个身份就能解决。各路王府早已根盘深种,互相牵连。其中尤以君莫笑的兄长三王爷韩文清为首。

韩文清纵横朝野数年,群臣已然默认他为群龙之首,差的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如今君莫笑回归,又如何能让他咽的下这口气,将垂手的江山拱手相让。

要与韩文清相斗,也并非无解,不过就是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诀别前,周泽楷笑着为江波涛弹起了最后一支琴曲。

“倘若你从出生的那天就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命运,你是否依然还会继续走下去?”

伴着琴音,周泽楷说了也许是他此生最长的一句话。

嫡长君莫笑手中尽握神器千机伞,身侧亦然有龙岭神女苏沐橙相佑。现在,在这条争夺皇位的路上,缺的不过是最后那么一点,足以抚慰天下苍生,慰藉先祖神佛的诚意。

祭天。

这是周泽楷从幼时起便已知晓自己会有的归宿。

这并不单单是为了君莫笑,江山王朝绵延千年总会有一些怪力乱神之说。而周泽楷就是传说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他早已无数次的看见自己为国殉天的模样,那是他从出生便无法逃脱的命运。

通阴阳又如何,看尽世间万物起落又如何,依然不是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操控。

那一日周泽楷的琴音总是跟不上琴谱的韵脚,从未对任何人、任何事有过半点波澜的他,第一次从心中生出了怅然若失的惆怅。与江波涛相伴的十年,于他来说仿若偷来的时光。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却所有他对人生的不甘与眷恋。

可是现在临别在即,他的心却没有预料中的平静,反而生出了一丝不舍……不舍就这样匆匆离别。

心事满腹的周泽楷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绷断了琴弦,最终还是江波涛抓住了他被割破的手,停了那早就乱了章法的琴音。但见琴上斑斑血痕周泽楷却好像一点都不痛。 

“那你可看的见我未来的样子?”江波涛突然这么问道。

周泽楷不语,一妻一妾儿女成双,他又如何看不见他未来的模样。

突然江波涛欺身上前,竟以吻封缄,夺去了周泽楷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双唇。

这一吻长如天穹,吻毕,江波涛又问:

“现在呢?”

周泽楷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的沉默换来了江波涛更多的轻薄。从唇从脸从耳畔从颈肩,江波涛一次比一次更过分的侵占着周泽楷的身体。他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甚至褪去他的衣衫,寻着他身子的每一个角落,落下无数细碎的吻。

每吻一下,江波涛都会问他一次:

“现在呢?”

从未体尝过情欲的周泽楷明显呼吸已经乱了节奏。看的穿万物看的透荣衰,但他从未看见过世间的情爱或那些令人羞怯的欲望。这些叫他陌生的事物慌了他的心神,让他再也看不见那些横跨古今的缥缈之象。

但周泽楷却一点都不想停,一点都不想让江波涛停下。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开口,江波涛就不会罢手。那一夜太液池边,周泽楷始至终都未曾发出过一语。 

一夜激情复转天明,周泽楷从昏睡中苏醒。第一眼就见到了坐在他身边的江波涛。只是……他透过江波涛的身后所见的不再是一妻一妾儿女成双的人间天伦,而是乌黑血腥满目狼藉的肃杀之景,江波涛衣衫褴褛重伤累累,却依然浴血奋战,最终战死沙场。

周泽楷愕然。

江波涛从他的脸色就已对他的心思猜的七八,不以为意的上前扶住周泽楷摇摇欲坠的身体,江波涛亲吻着他的耳畔低语:

“如果我们能改的了第一次,就一定能改的了第二次。”

江波涛的话仿佛成了周泽楷黑暗中的一道光,所有的恍惚都在刹那被一扫而空。闭目凝神,当周泽楷再次睁眼,眼中竟然落了如泰山般无法撼动的决绝。

从来周泽楷都是顺应天命,但这一次他却突然就想要逆天而行。

破了韩文清的局中局,点出黄少天所在阵中的方位,周泽楷有的是落子为局,撒豆成兵的本事。他本就是王朝的指路人,天生就能通阴阳。

在周泽楷的协助下,君莫笑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只是江波涛……

无论周泽楷与他如何缠绵,无论周泽楷在庙堂上如何神机妙算。他终是改不了江波涛背后的血雨腥风。不同的是现在战死沙场的壮烈,变成不知被谁暗中刺杀的阴谋。江波涛惨死的样子,成了周泽楷最深的噩梦。

看着周泽楷日渐消瘦的模样,江波涛突然开始质疑自己当初的冲动是否真的正确。改天换地逆天而行,又怎么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他怕的不是自己享不了天伦,他怕的是周泽楷为他耗尽所有的心神。

“我们再回那座桃花林可好?”

这一日君莫笑登基,朝服盛装正待大典开始的两人,却突然在同时,转向对方说出了相同的话语。不知为何,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楼,人声鼎沸的朝野,竟让他们同时生出了对昔日桃林琴音伴清风的怀念。

荣华富贵位高权重都不如那些携手相伴的平淡,与其日日担忧不知何处会射来的暗箭,不如早早放下一切,重归那个时间凝滞的桃花之林。

江波涛与周泽楷相视一笑,已经不需再多言语。

扔了顶上的乌沙,解开沉重朝褂,江波涛拉着周泽楷就向殿外奔去。西域进贡的千里马成了他们的脚力,护着周泽楷翻身上了抢来的马匹,他们一路向北纵马疾行,冲着尚未完全关闭的宫门绝尘而去。

溪尽桃花林宛如仙境一般的存在,究竟在何方无人得以知晓。但他们既然都有心逆天,又怎会怕不能再次找到那山洞的入口?一日不得便寻找一日,一月不得便寻找一月,终其一生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没有人知道周泽楷和江波涛最终是否找到了这座桃花林,但他们的存在却像这王朝的根基一般,成了君莫笑夺嫡之中最重要的一笔。

许多许多年以后,当这个世间没有了君莫笑,没有了绵延的王朝,但世人依然还记得周泽楷,记得他们存在。

秋收祭天春来求雨,周泽楷就是被奉在神坛上唯一的名字。人们相信只要诚心祷念,必然能得到他的庇佑。他始终是这个王朝的领路人,下能抚慰苍生,上能慰藉先祖神佛。

看着这番全然让人无法想到的情景,江波涛曾问过周泽楷:

“你悔不悔与我私奔?”

周泽楷却依旧不语,仅以唇作答。

通阴阳又如何,看尽世间万物起落又如何。如今他坐拥这片桃林,跳出生死三界。与相爱的人日日常伴,世间最快乐的事,莫不过也就是如此。

周泽楷早已心满意足。

随溪而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盛开之林。林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夹岸数百步。林尽处得有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初入极狭,复行数十步,便豁然开朗……

豁然开朗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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