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斜教的小姑凉

杂食属性包括但不限于:拆、逆、贵乱。
本命CP依旧不变:双花平乐、韩张、魏安。
包括本命CP在内的所有CP均可拆可逆。
欢迎各类冷CP来卖安利!
朋友,魏琛x安文逸听说过吗?
老流氓x大学生超棒的!来吃一口吗?

[平乐/韩张]《虞美人》-第四章

  • CP:孙哲平x张佳乐  韩文清x张新杰

  • 风格:古风AU

  • 概要: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如果你能在这乱世安好,忍下所有的相思苦又有何难。

    不过只是把“我爱你”这三个,刻在你看不见的枯骨上而已。


  • 提醒:本章含新杰攻路人,介意慎点!!


  • [双花/平乐]《虞美人》-楔子


  • [平乐/韩张]《虞美人》-第四章

“说好了,这辈子我们都不娶妻生子。你要是敢违背,我就拿这把葬花剑砍死你!”

刚才还哭的满脸泪斑的张佳乐,好不容易止住抽噎。双手死死的抱住孙哲平送他的葬花剑,咬着嘴唇逼他发誓。也不顾自己凌乱狼狈的样子,外人看着有多少凄凉。

从他歪斜的发冠里摘出几片树叶,孙哲平无奈的替他擦去脸上哭花的泪痕。叹了一口气,捧起张佳乐的脸,孙哲平直视他的双眼认真发誓:

“我孙哲平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如若违背就让张佳乐用葬花剑把我砍死。”

“还要砍成十八段,砍完拿去喂大黄!”像是觉得先前的誓言还不够毒,张佳乐硬是又补充了两句。

孙哲平笑笑也不争辩,全然顺着他的心意一句一句复述:“砍成十八段,砍完拿去喂大黄。” 

终于破涕为笑,张佳乐满意的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誓言。只是他又哭又笑的样子实在难看的不行,可惜他自己却看不见。

心疼的拧紧眉头,孙哲平摸着张佳乐脸上被树枝划出的伤痕问:“还疼吗?”

先前倒还不觉得什么,可是不知为何被孙哲平这么一问,张佳乐突然就觉得自己浑身都痛的快散架了。憋着嘴点点头,他那副又是委屈又是痛苦的模样,让孙哲平想骂他都骂不出口。

“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知道吗。”

揉捏着张佳乐已经肿成馒头的脚踝,孙哲平一想到他刚才从疾驰的奔马上被甩落的画面,心中就掠过一阵惊凉。

“我不会跟相国的女儿相亲,也不会跟任何女人成亲。所以你也绝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抢了战马就狂奔。这次只是从马背上甩落,如果下次被马蹄踢中要怎么办?你已经是六皇子了,怎么可以还这样任性。”

“又不是我想做六皇子的……”撇开头小声的嘟囔,张佳乐反倒是先抱怨起来。

拧过他的头惩罚式的吻上他的双唇,张佳乐因为嘴上的破口疼的直往后缩身。总算不敢再使小性子,孙哲平摸着怀里终于老实下来的他,不安的心才渐渐踏实起来。

直到今天,孙哲平都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夕阳,飘渺的就像霓裳舞衣的裙裾,轻柔落在张佳乐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脸上,好看的就像一朵盛开的海棠花。

只是如今已经登上缭国帝位的他,怕是再也无法遵守这个约定了吧……

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缭国对于孙哲平而言是永远都无法释怀的血海深仇,杀父灭族之恨即使主使张靖轩已经死了,也依然未曾消减一分。只是他从未想到张佳乐会有继承了皇位的一天。那个提起储位总是一脸嫌弃的人,现在竟也成为了缭国的国主。他日倘若在战场上相见,那情那景又会是何等讽刺。 

察觉到自己捏住葬花剑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孙哲平只觉心中未曾愈合的裂口又向下撕裂几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剑是否能够砍的下去?

带着沉重的心思,孙哲平从从文德殿出来。黝黑的的天空已经换上了一轮明月,踏着月光从幽深的宫殿中向外走去,他总觉得这条清冷的路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送走了孙哲平,韩文清与张新杰面色上的轻松也随之消失。韩文清单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敲击桌面,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张新杰一看就知道他定是又有了什么盘算。

“缭国先不急动,但他周边的那几个小国,倒是可以派使节先去谈谈。都是江南富庶之地,朕还是想让他们完完整整的归入我大威的领土。”

看向一旁的张新杰,韩文清向来黑沉不阿的神情竟然有了几分舒展:“这件事交给张相应该没有问题吧。”

“臣定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搁下手上的象牙筷,张新杰刚想起身行礼,就被韩文清一把按下:“在文德殿不需多礼。”

不动声色的从韩文清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张新杰动了动唇角稳住脸上所有的情绪。方才被韩文清触碰到的地方,此时竟然像烫了火一般刺痛。他起身走向外殿,默默地拉开了与韩文清之间的距离。

“天色已晚,陛下也该休息了。”将候在外殿的温德海唤到自己跟前,张新杰一边接过侍女递上的热手巾一边问道:“今日谁为陛下侍寝。”

“回丞相,是吟和宫的萧婕妤。”想也不想就立刻作答,每日侍寝的大事温德海可不敢有半点怠慢。然而他的回答却让张新杰皱起了眉头,略显不满的神色看的温德海心中微微有些忐忑。

“陛下喝了酒需要好好休息,萧婕妤年轻气盛,唯恐服侍不周。今日就让永安宫的贤妃侍寝吧。”

把手巾递还给侍女,张新杰这般做主的神态,温德海其实早已经习惯。

“是,臣下立刻就去通传。”也不等韩文清亲自发话,温德海就领了命令向外退出。

这副好像张新杰才是文德殿主人的样子,看的一旁的韩文清忍不住发出低沉的笑声:“张相,真是越来越像朕的皇后了。”

倪视了一眼韩文清,张新杰才颔首回应:“陛下莫不要拿臣来玩笑,臣只是顾虑到陛下的龙体。倘若陛下真的想要皇后,那臣明日给陛下拟旨便是。”

“不要。”一听立后,韩文清果然一口拒绝:“有了张相,朕还要什么皇后。就让中宫的位置继续空着吧,清静。”

浅浅的挂着笑意,张新杰这演练了无数次的笑容,完美的遮盖住了他所有不为人知的心思。君臣之间那一点似有若无的暧昧,被他保持在最为恰当的距离。

目送韩文清离开文德殿,张新杰拒绝了所有人陪同,独自一人举着宫灯向枢密院的方向走去。此刻戌时已过,宫门关闭,已经不知道在宫中留宿了多少夜,他早就走熟了这条从文德殿通往枢密院的路。

冬夜霜重,再多的酒意也在冷风中消融。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张新杰只觉得好冷。

认识韩文清已经有快要十年,一路陪着他从一个军都虞候走到了今天。在外人眼中宰相张新杰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的帝王的宠信大权独揽,怎么也该满足了。可是只有张新杰自己才知道,心中欲壑难填的欲望,只能随着时间的迁移被拉扯的越来越大。

因为那个真正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曾属于他。

韩文清的原配夫人是张新杰选的,韩文清后宫那些莺莺燕燕一半也是张新杰替他选的。有时候张新杰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冷静的把自己喜欢的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可谁让他只是一个相国呢,只是一个除了陪皇帝上床什么都要干的相国。

已经分不清心中那股酸涩是痛是恨还是冷漠麻木,这么多年来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滴水不漏的笑容替他完美的掩盖住心中所有的私欲,张新杰那点心思从来没有在韩文清面前透漏过半分。因为终其一生他都只能是韩文清的宰相,只能是他最得力的帮手。

这是一层永远都不可以捅破的纸,永远都不可以。 

摇摇晃晃的快要走到枢密院门口,张新杰只见一盏明晃晃的宫灯突然向他这边奔来。灯火里值夜的小太监牧石被冻得通红的脸,让张新杰冷透的心终于有了一丝丝暖意。

“张丞相您终于回来了。”

那是一张与年少时的韩文清有着七分相似的脸。

“我看您傍晚的时候才被召去文德殿,就猜您今天准得在宫里过夜。”赶紧的从张新杰手中端下宫灯,牧石手执两盏灯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给张新杰引路。

两个人一路从门口走入内室,直至灯火通明的地方张新杰才看清他只穿了一层薄薄的棉衣。

“怎么不多穿一点?”像是责备的口气让牧石一愣。

“我、我忘了。”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牧石知道张新杰最不喜欢他这般鲁莽:“我去给丞相打水烫脚。”赶忙抬头转移话题,牧石逃一般的跑出专门辟给张新杰夜宿的内室。

倚靠在榻上,张新杰支着头看牧石忙进忙出。虽说他与韩文清长的相似,可性子却截然不同。韩文清从小就不爱笑,总是一脸严肃刚硬,小孩子见了他都能怕的停下哭声。可是牧石却总是笑眯眯的,好似从来都没有烦恼。

低头专注的用热水擦洗张新杰的双脚,牧石能够感到张新杰的目光始终都围绕在他身上。那股视线灼热而又执着,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让他坐立难安。好不容易帮张新杰擦干,牧石低着头站在塌前,结结巴巴的问道:

“不知丞、丞相还有什么吩咐。”

拍了拍自己榻上空余的位置,张新杰不需要言语的暗示让牧石瞬间飞红了脸。而那张与韩文清相似的脸绯红一片,不知所措的样子却正是张新杰最为所动的地方。因为这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在韩文清脸上看到的表情。

拥着牧石褪下他的衣衫,张新杰宠爱的吻上他的双唇。即使这种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但牧石青涩的神情却总能让他心中生出更多一点的怜爱。纵使这种饮鸩止渴的行为让张新杰自己都觉得可悲,但在这乱世中,谁又能得到完全的幸福?

那个只能隐藏在心底不敢喊出口的名字,在这样冰冷的夜色里悉数化作唇边的低吟,被张新杰吞进自己的肚中,假装从未出现。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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