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属性包括但不限于：拆、逆、贵乱。
本命CP依旧不变：双花平乐、韩张、魏安。
包括本命CP在内的所有CP均可拆可逆。
欢迎各类冷CP来卖安利！
朋友，魏琛x安文逸听说过吗？
老流氓x大学生超棒的！来吃一口吗？
[平乐/韩张]《虞美人》-第十一章
ＣＰ：孙哲平x张佳乐 韩文清x张新杰
风格：古风AU
概要：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如果你能在这乱世安好，忍下所有的相思苦又有何难。
不过只是把“我爱你”这三个，刻在你看不见的枯骨上而已。
[平乐/韩张]《虞美人》-第十一章
阴暗的天牢里，一声声凄惨的哀号从室内传出，断断续续的仿佛声音的主人快要耗尽所有的气力。随之而来的还有刺耳锐利的鞭声，一下又一下重重鞭挞在人脆弱的身体上。
血腥味伴着牢房闷热潮湿的空气，让孙哲平烦躁不已。他把茶杯放回狱卒的手上，揉着两眼之间穴位面色凝重的叮嘱：“让里面的人下手轻点，那个人可受不住这样的大刑，别忘了陛下说要留活口。”
狱卒领命前去，很快刚才持续不断的鞭挞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在天牢里蔓延。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候在孙哲平的身旁等待他下一个指示。
疲惫的靠在外室的椅子上，孙哲平半句话都不想说。接近十二个时辰未曾合眼，虽说不至于到极限，也着实令人不太舒服。眼见离日出之时越来越近，可是他丝毫提不起继续拷问的兴致。对于屈打成招他一向耻于为之。
昨日与宋奇英离开书房之后，便赶去承书阁。在那里他们第二次撞见了张新杰的侍童。不管心中有什么疑虑，但对方所提供的信息恰好印证了宋奇英的猜测。
自从韩文清登基以后，张新杰一直苦于朝中武将常仗着自己军功彪炳就横行霸道。而且乱世之中兵权散落本就是隐患，韩文清能够黄袍加身就是最好的先例。张新杰不想看他们一手辛苦建立的政权成了别人的铺路石，自然是想尽办法为韩文清巩固皇权。
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似乎已经在暗中联络了多位密探潜伏至朝中几位重要武将的身侧。一是为了监控那些有二心的臣子，另一个则是寻求机会能够收回武将手中的兵权。但是这些人究竟都安插在什么位置，安插在谁的身边，他们是如何与张新杰联络，却全部无人知晓。以至于这件事是否为真，也似乎存了一点疑惑。
谣传张新杰手中有一份名单，上面就是详细记载着这些探子的名字和信息。这次公然掳劫张新杰的人，想来也是为了这份名单而铤而走险。寻常人即使想要除去身边的细作，但从长久考虑必不会使用如此冒险激进的方法，如今他们竟然可以毫不顾后果，那恐怕他们想要隐瞒之事的罪责，要比杀一个两个丞相来的大得多。
狗急也会跳墙啊，孙哲平冷笑着想。平日里张新杰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如今不知道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是比起他坐岸观虎斗的心态，宋奇英却是真真正正吓得一脸惨白。
“如果不能坐实这份名单的真实性，老师恐怕活不了多久。”
说这句话的时候，宋奇英的脸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张新杰这个人心思缜密计谋多端，故布疑阵对他来说根本是随手拈来。常常真真假假莫测难辨。无论孙哲平和宋奇英怎么查找翻阅，除了桌子上那封疑似和密探互通消息的信函之外，就始终找不到其他任何与密探或者名单有实质关系的证据。
如果连他们都找不到，那别人就更不可能找到，思及此，宋奇英就更加无法等待下去。倘若名单是真的还好，对方始终会有一份顾忌，对张新杰未必会马上下死手。但倘若他们也开始质疑这份名单的真实性，那为了早日脱身，肯定会立刻杀了张新杰以求灭口。毕竟人已经掳来了，多放一天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
怀着这样的不安，他们自然是顾不上对牧石的质疑，只想尽快向韩文清汇报这个发现。
御书房里韩文清沉默的听完宋奇英的回报，漆黑的脸色更是又冷了几分。
“明日早朝你拿着这份奏折，弹劾上轻车都尉梁博通。要让所有人知道，朕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必须要让他们有所忌惮，才能为丞相多争取一些时间。”
将一份看似尘封了许久的奏折交到宋奇英手上，韩文清似乎为了救张新杰也已经打算不顾一切。孙哲平看着他们，只能将心中的疑虑默默咽下。
第二日早朝，宋奇英一通义正言辞的弹劾，也算是做了一场好戏。孙哲平则是称病未能上朝，偷偷躲在帘幕后观察满朝文武的脸色。能在这庙堂之上稳居高位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但也多亏了宋奇英的出其不意，多少还是让某些人的心思在脸上透漏了几分，而这些全部没有逃过孙哲平的眼睛。
如此一来这件事的格局又迅速起了变化，谈判的筹码重新回到了韩文清手上。不想坐以待毙就只能主动出击，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在早朝之后，怕是再也无法坐定。孙哲平暗中在枢密院四周布下天罗地网，那些按耐不住的人早晚会自己投入网中。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果然见到有人在苍茫的夜色中悄悄离开了枢密院的大门。隐没在阴影中的侍卫一路尾随人影至偏冷的辰华楼，终在二人接头之时拿了个人赃俱获。其中一人抵死反抗终被侍卫乱剑刺死，而另一人……
“牧石？！”
孙哲平没想到掀开斗篷看到的人竟然又是他。
“你就是张新杰宠幸的那个小太监？”
跟上来的韩文清借着四周聚拢的宫默然的灯看了一眼，常年不见喜怒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想法。四周通明的灯火将辰华楼照的宛如白昼，而牧石的脸在火光下惊恐不安。
这一次无人能够再为他说话，孙哲平看着他被强行拖至天牢。
“日出之前，我要知道是谁绑架了张新杰。”
只留下这句话，韩文清便拂袖离去。如此强硬铁腕确的风格确实是他一贯的作风，却也将所有的烂摊子留给了孙哲平一人。
“我没有背叛丞相！我是被冤枉的！我看到蒋丰茂偷偷摸摸的出门，我才跟着他出来了的！我绝不会背叛丞相，孙大人你要信我。”
无论牧石如何辩解，但是从他房中搜出的诸多银票玉器黄金珠宝，都将矛头笔直的指向他。人证物证俱全，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也难为他竟然熬下一夜的酷刑，始终没有松口。
孙哲平这一生见过说谎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是为了谋利，有些人是为了生存。有些人……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曾经他也看不透那些说谎的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只是后来见的多了也就自然能够分辨出来。如果一个人言不由衷，那么他的眼睛会最先出卖他的心思。孙哲平看过牧石，即使被打到奄奄一息，但他的眼中的光芒仍然未曾磨灭。
不耐烦的起身往天牢外走，孙哲平的举动惊得身后一干狱卒骚动不安。他停下脚步随意点了其中一个，厉声吩咐：“把犯人拖进牢房，然后你去给陛下回话，就说殿前都点检办事不利，问不到半点信息甘愿受罚，现在立刻就去。”
接令的狱卒一脸惧意，踌躇着没有行动。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奈何孙哲平却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愣在原地的狱卒挥挥手，孙哲平催促道：
“就这么去回报，陛下责问下来本官一力承担。”
之后他甚至命令在场的所有人全部离去，除了他的亲信之外一个人都不需留在天牢之内。即使所有人心中满是疑惑，但也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看着狱卒陆陆续续离开天牢，孙哲平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大人真的不怕皇上怪罪下来？”
紧紧跟着孙哲平走出天牢，昆安一路随侍在左右。自从和孙哲平从寿州边界逃离出来之后，他就一直作为亲信留在孙哲平身边。
初夏凌晨清明的空气让熬了一夜的孙哲平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口气却尽是冷然：“你真的觉得这件事这么简单？”
昆安略是迟疑了一下，没有继续发声。
“张新杰这个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就偏偏要在朝堂上跟曹彬过不去，让所有人看出他们势不两立？他失踪我们在枢密院查证，那封信就在桌面上，未免也太恰好不过。能在这乱世中爬上庙堂首辅的都不是想法简单的人，如果没人唆使绑架丞相这种事，恐怕谁也做不出来……”随手摘下一朵盘延在天牢外的野蔷薇，孙哲平回头看了一眼昆安：“你不觉得这些事我们查的都太过于顺利吗？”
“大人是说……”已经从孙哲平未曾彻底点破的话语中听出了隐含的意义，昆安却仍然感到大惑不解：“可是丞相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举起蔷薇放在鼻下轻嗅，虽然孙哲平叫不出花的名字，但他好像在缭国也曾见过这种花。
“你在缭国还有亲人吗？”突然换了一个话题，孙哲平问昆安。
“老家还有一个妹妹，只是不知道如今是否还安好。”不知道他为何会怎么问，昆安只能如实作答。
“很快你就能见到你的妹妹了。”
猛然收拢的五指将掌心中那朵脆弱的鲜花碾成了碎片。殷红的花汁从孙哲平的指缝中流淌而出，艳的就像鲜血一样。可是空气里因为花蕊破败而扩散出的甜腻花香，却随着日出之前清冷的风扩散到孙哲平的鼻息间。
错愕的看着没有再说话的孙哲平迎着晨曦跨出的身影，昆安隐隐感受到平息了许久的风，似乎又将再次吹起。
第十一章·完
评论(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