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斜教的小姑凉

杂食属性包括但不限于:拆、逆、贵乱。
本命CP依旧不变:双花平乐、韩张、魏安。
包括本命CP在内的所有CP均可拆可逆。
欢迎各类冷CP来卖安利!
朋友,魏琛x安文逸听说过吗?
老流氓x大学生超棒的!来吃一口吗?

[平乐/韩张]《虞美人》-第八章

  • CP:孙哲平x张佳乐  韩文清x张新杰

  • 风格:古风AU

  • 概要: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如果你能在这乱世安好,忍下所有的相思苦又有何难。

    不过只是把“我爱你”这三个,刻在你看不见的枯骨上而已。


  • [双花/平乐]《虞美人》-楔子


  • [平乐/韩张]《虞美人》-第八章

刚踏进御书房的门口,张新杰就看到温德海双手捧着一个食盒弓身往外退去。不等他开口,眼尖的温德海已经识趣的自己掀开食盒,递于他的眼下:

“这是蓉嫔娘娘亲手做的浮团,只是陛下今日胃口不佳,一口未食,已让小人撤下。”

“陛下身体有恙?”听到韩文清胃口不佳,张新杰立刻皱起眉发问。

“早上御医日常巡诊,说陛下龙体安康。”末了似是为了宽慰张新杰,温德海还特意加了一句:“请丞相大人安心。”

皱眉扫了一眼食盒,张新杰挥挥手示意温德海退下,只是脸上的忧虑似并未因温德海的话而减少几分。

“陛下不喜甜食,以后这种东西就不要端上来了。”

背对着温德海,张新杰略带嫌弃的声音让刚要转身离开的他顿时脚下步伐一滞。

“是,小人知道怎么做。”忙躬身回应,温德海这才慢慢退出御书房的大门。

而始终端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的韩文清,就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存在。连张新杰已经走到他面前依礼下跪都未曾做出任何反应。

看来今天韩文清的心情并不是太好,抬眼看了看他漆黑的面色,张新杰不禁在心中盘算起,自己究竟又是哪件事惹恼了这位帝王。然而能想到的事实在太多,着实想不出这次的祸首是哪个,张新杰索性也不再多浪费精力,干脆的闭眼养神。左右都是韩文清要他跪的,那跪便跪着罢。

两个人就这样谁也没有说下一句话,一跪一坐直至韩文清批阅完手上所有的奏章。

终于把注意力放到张新杰身上,但他那幅逆来顺受的样子反而让韩文清更为火冒三丈。现在才演这出顺臣的戏是要给谁看?怎么在先前在朝堂上与武将正面对峙的时候,不见他这般低眉顺目。

举起手边单独摞好的一堆奏章甩到张新杰的身上,韩文清的口气严厉而又饱含怒意:“丞相大人,这堆奏章你可有要解释的地方?”

被奏章砸到张新杰才睁开眼,面前满地的奏章七零八落。他动作缓慢的的弯腰随手从地上拾了几本,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草草浏览过。

“都是弹劾臣的折子呢。”发现这些奏章都不外乎一个意思,张新杰竟然还笑了起来。

“所以丞相这是认罪了吗?”看他一脸风轻云淡,好似谈论今日的天气满不在乎的态度让韩文清声音更是冷了三分。

一脸黑气本已经不怒而威,更何况现在韩文清还压着火头。换了别人此时可能早就趴下磕头求饶,偏是张新杰见怪不怪。一边整理着散乱一地的奏章,将它们重新堆砌摞好,一边不紧不慢的回应,他连声音的幅度也未曾有任何变化。

“臣有没有罪陛下心中定然早有定夺。陛下说臣有那罪臣就是有罪,陛下说臣是无辜的,那臣自然就是无辜的。正如陛下让臣跪,臣就不得不跪。让臣站臣又哪里敢坐下。”

末了还对韩文清坦然一笑,那从容的样子淡定的好像就是吃定韩文清拿他根本半点法子。要不是他惨白的脸色让韩文清也有些看不下去,怕是韩文清心里的那点气还真没有这么快消。

在御书房冰冷的砖地上生生跪了莫约一个时辰,韩文清知张新杰多是已经到了极限。打颤的腿连着身子都有些摇晃,能撑下来靠的只是他胸口那股傲气。终不是真的想虐废他,韩文清让他起身的语调已经软了许多。

只是张新杰却好似不为所动,依然整个人僵在地上,低头不语。除了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之外,压根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

“丞相还想要抗旨?”

虽然语气任然有些强硬,但韩文清还是略感不安的先一步离开了龙椅。走下台阶到张新杰面前,恰恰好接住了张新杰横向摔倒的身子。

“臣……不是想抗旨。”靠在韩文清怀里,张新杰笑的也极为勉强:“是臣真的站、站不起来了。”

听着他的声音都跟身体一起在发颤,韩文清彻底无言。早知道以他执拗的性子断然不会开口求饶,他开始有些后悔让张新杰跪了这么久。但道歉总叫人尴尬,更何况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所以挣扎了半天,韩文清只是甩下一句不关痛痒的话: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身子骨弱。”

命人抬了椅子进来,把张新杰放到椅子上,韩文清再次谴退了御书房所有人,连同侍从婢女也系数屏退。他亲自卷起张新杰的裤腿,为他揉捏发麻的双腿和膝盖处惨不忍睹的淤青。

被韩文清的手掌抚上小腿的一瞬,张新杰藏在身侧的手都抠进了掌心。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破绽。韩文清常年领兵打仗的双手,早就被武器磨砺的满是厚茧。触碰在张新杰光裸的腿上,甚至还有一丝丝刮擦的痛。但那从掌心传来的炽热温度,依然叫张新杰压抑不住的贪恋。

“新杰。”在没人的时候,韩文清还是习惯这么叫他:“你也该收收你的性子了。”

“陛下说什么,臣不懂。”突然被韩文清这么一叫,张新杰也有些晃神。他看着韩文清刀削一般的侧脸,回答的根本心不在焉。

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韩文清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无奈。对于这个表情张新杰最为熟悉不过,与韩文清相识的十年间,怕是也只有自己才能让他最常露出这样的表情。而满心忧虑的韩文清又怎么看得出张新杰的这点小心思,他只是拧眉沉声继续说道:

“曹彬怎么说也是武将出身,跟着朕这么多年,是开国的重臣。在朝中是盘根深重势力不小,为人更是鲁莽急躁,最忌讳别人拂他面子。你次次在朝堂上与他针锋相对,闹的不欢而散。你可想过他若真要动了什么心思,你能不能斗得过他?”

“算命的说臣是耄耋之象,命中自带贵人,凡事能逢凶化吉……啊疼!”话还没说完,张新杰就惨叫了一声,一把抓住韩文清正在揉捏的手。

“这次他只是联合文臣递个折子弹劾你,但万一下次他用其他手段对付你,要怎么办?”

故意对着张新杰的膝盖下了重手,韩文清看他一脸痛极的模样,总觉得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倘若要说固执,整个威国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比张新杰更固执的人来。整天一副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白白叫人为他操心。

挥开张新杰的手继续为他揉捏,只是这次韩文清的力度要小了许多。张新杰也没再多言,似乎觉得自己理亏。可韩文清仅是看他一眼便知道,他哪是这么简单就能说服的人。

“巧巧过世也快有六年了吧。”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韩文清竟然提起旧事:“你这未过门的媳妇也是福薄,等不到成亲就病逝了。”

不知道韩文清为什么突然提这一茬,张新杰只能虚应:“劳烦陛下惦记。”

不拐弯抹角的浪费口舌,韩文清单刀直入的对张新杰说:“自打巧巧过世你就一直未有娶妻的打算,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就是没成家,你才次次做事这么鲁莽。这次朕做主,给你许一门亲事。免得你见天的混在我这宫里跟太监胡闹。”

知道自己和牧石的事情被韩文清发现了,张新杰也不去掩饰。整个朝廷现在怕也是没有人不知道他盛宠枢密院一个小太监的事。只是别人怎么想他张新杰压根不在意,然而韩文清叫他娶妻的话却仍像是一根针深深扎进他的胸口。

“娶妻?好啊。”低头揉着自己的膝盖,张新杰的声音沉闷的有些迟缓:“可凡人家的女子臣是看不上的,娶便要娶金枝玉叶。臣恳请皇上将七公主赐婚给臣……”

只是不等张新杰把话说完,韩文清就已经一声爆喝打断了他:“胡闹!” 

两个人面面相觑,韩文清看着张新杰一脸得逞的表情,立刻就发现自己又被他耍了。气恼的拂袖转身,韩文清让张新杰赶快断了这个念想:“小七今年尚不满周岁,丞相就死心吧。”

也不怕韩文清不高兴,终于能站起身的张新杰还是毕恭毕敬的给他醒了一个大礼:“臣不怕等,待公主成年之前,臣绝不会娶任何人为妻子,以示对公主的的真心,还望陛下成全。”

原本今日韩文清招他来是想要提点他多加小心曹彬,谁知最后竟然变成这样。着实被张新杰气的不轻,韩文清让他赶紧带上所有弹劾自己的奏章滚回枢密院。抚着额间的跳痛,韩文清总有一种自己好心被当了驴肝肺的无奈。

那些弹劾张新杰的奏章不管真假,其中各色言辞日后都将是无尽的隐患。威国建立伊始统共只有两年,根基还差得很远。虽然文有张新杰,武有孙哲平为他坐镇朝堂。但以一个国家而言,只靠他们两个始终还是不够。现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成为覆国的导火索,这样的前车之鉴比比皆是。

可是朝堂上文臣武将又多互相看不顺眼,各种纷争始终络绎不绝。治国必须依靠文臣,这一点毋庸置疑。上到律法刑典,下至农耕田赋都不是只会逞凶斗勇的武夫可以解决,这也是韩文清一直以来重用张新杰的理由。

只是乱世重武又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更何况那些武将多是手握重兵,倘若一个处理不当,很可能惹来谋反之势。如何平衡文臣与武将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了韩文清现在最头痛的问题。

皱着眉不断敲击桌面,韩文清一想起朝堂上曹彬怒视张新杰的眼神,心中就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他总觉得这件事并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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