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斜教的小姑凉

杂食属性包括但不限于:拆、逆、贵乱。
本命CP依旧不变:双花平乐、韩张、魏安。
包括本命CP在内的所有CP均可拆可逆。
欢迎各类冷CP来卖安利!
朋友,魏琛x安文逸听说过吗?
老流氓x大学生超棒的!来吃一口吗?

【宋词百首之醉太平/韩张】斜阳暮寒断春残(1)

  • CP:韩文清 x 张新杰

  • 风格:古风paro

  • 章节:01 / 02 / 03 / 04 / 05 / 06


  • 小姑凉的碎碎念:我不会跟你们说我是7点多才开始动笔的……


韩文清第一次见到张新杰的时候,他瘦的就像根豆芽,硕大的脑袋顶在纤弱的身板上看着就觉得可怜。送他来霸图山庄的是一个年衰岁暮的老者,跛着脚走路一瘸一拐,韩文清隐约听到张新杰叫他宋伯。那时韩文清刚刚接手霸图山庄没多久,本不想惹这麻烦,可是那个宋伯却颇有本事,寥寥数语便逼的韩文清不得不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宋伯虽然看起来时日不多,可那双精明的眼睛多少还留着一些昨日的风光。他既没有说张新杰的生世,也绝口不提他的父母是谁。只是说这孩子可怜,请韩文清务必看在老庄主的面子上给他一条活路。

这江湖的事,多得是道不清说不明的缘由,恩恩怨怨又哪里能是三言两语可以轻易定夺。韩文清虽然在这江湖里总被人以黑面煞神相称,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那副心肠怕不是要比菩萨都软。

叹了一口气,韩文清对张新杰伸出了手。

虽然说山庄里突然多了这么个半大的孩子,可霸图山庄也没有个主事的主母,老庄主的夫人早逝,韩文清又未曾婚配,整个霸图山庄就跟个和尚庙似地,净是些粗狂的大老爷们。左选右选没人肯当这个保姆,最后还得是韩文清接下了照顾张新杰的任务。

不过得亏张新杰懂事,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一副老成相,根本不需要人提点,平日里早睡早起按点吃饭,韩文清他们在山庄里练功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书,很少说话安静的就好像不曾存在。

韩文清身为庄主,除了要监督弟子们练功习武,当然还要管理山庄的日常业务。这山庄里百来口人饭总得要吃,每日的开销花费细细算来真心不少。不过亏得老庄主留下了一些产业,也不至于让日子过得太捉襟见肘。只是韩文清这个人,说的好听点有点武痴,说的难听点压根不是经商的料。账本账册盈亏利息,哪一样不让他能头疼个半天。

每日忙的不着边,韩文清纵使心有余也着实没有那个力。所以对于张新杰,韩文清很快就把他忘之到脑后。

一转眼,时间到了年末,韩文清盘算了一天关于年前收账还有分红的事,早就头昏脑涨脾气暴躁了。想着乘着月色正佳,不如去院中打上一套拳法,活动活动筋骨也出出胸口的那阵烦闷之气。韩文清这个人,打拳的时候不喜欢穿衣。他的拳法刚烈如火,即使数九寒冬打完也会一身燥汗。加上夜间庭院里少有人走动,韩文清便换了条练功裤,上身只随便披了件薄衫就出了房门。

一套伏虎腾翔打完,那可是相当畅快淋漓。韩文清正心满意足的往回走,却听见从庭院的角落里总似有若无的有咳嗽声传来。霸图山庄的弟子每日都有规定的练功时限,所以身体向来都很硬朗,即使生病少有人会像这样咳的气若游丝。韩文清一边疑惑着难道是有谁练功的时候偷懒了?一边向那个角落移去。

那间房子坐落在整个霸图山庄最边角的位置,因为到主屋很远,所以一直没什么人要住。韩文清也是站在门口想了一会,才猛然忆起这屋子不是后来安排给了新进来的那颗豆芽菜吗。隔着门板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应门。韩文清怕是张新杰有什么不测,断然挥手推开了门。

断断续续的咳嗽是从床铺那里传来的,韩文清靠过去一看,发现张新杰已然面色绯红浑身发颤的缩在床的角落。韩文清刚想要去摸他的额头,却发现他裹在身上的被褥为何看起来这么单薄。再仔细一看这间屋子连个火盆都没有,连挂在床头的衣衫都还是秋天的款式。

一瞬间,韩文清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也不是说有人要欺负张新杰,霸图山庄向来是谁缺什么自己找账房申请,大家也都习惯了这种方式。但是张新杰,一个初来乍到又不擅长与人交谈的孩子,如果韩文清不说他又怎么能懂呢。

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造成张新杰的现状,韩文清懊恼不已。轻轻拍打着张新杰的脸,韩文清总算把他从混沌中拉了回来。只是睁开眼睛的张新杰,在看到袒露着胸脯的韩文清之后,却像是见到了鬼似地整个人猛然向后逃去。还惊叫着挥舞双手不许韩文清靠近。

一时间韩文清也不明白这到底咋回事,他摸着自己的脸想说他也不该这么吓人吧。不知所措的韩文清只能一个手刀劈晕了张新杰,这才停了他的鬼喊鬼叫。

等张新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从自己那间小破屋挪到了韩文清的房中。匆匆忙忙找来的老大夫从山庄底下的几百阶台阶爬上来,一条老命差点交代在山庄门口。给张新杰把脉的时候手都在哆嗦,看着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摸出脉象。

所以老大夫说张新杰不碍事的时候,韩文清是真心质疑他的诊断的。还好那时候张新杰醒了过来,比起先前看着正常多的脸色,总算是打消了韩文清心里的疑虑。

“我吃过药了,后山长了许多草药,先前存了一些。”

韩文清这还是头一次听说霸图山庄的后山长了草药,不过也很正常,他们霸图压根也没有懂药草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本来张新杰执意要回自己的屋子,可韩文清就是不肯。他觉得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张新杰的病,他得负起这个责任。那间屋子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哪能让一个病人住,所以在屋子整修完,张新杰痊愈前,他必须得跟自己住一块。

在这霸图山庄,韩文清的话无异于就是圣旨,何况他说话向来有理有据,谁能反驳。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虽然韩文清白天还是忙的见不着人,可夜里他总是比原先早很多回来。晚上两个人就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因为他的房间也就这么一张床。

韩文清是坦荡荡的汉子每天沾着枕头就睡,这可苦了张新杰。跟韩文清高壮的体格一比,他就像个瘦弱的鸡仔,韩文清往他身旁这么一躺,彻底把他夹在床与墙缝的中间。本来大家都是男人,同睡一张床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张新杰却总忍不住想起那些令他痛苦的回忆。

每天夜里,他只能小心的缩在角落,尽量不靠近身后韩文清炽热的身躯,就是怕在梦里那些凶横的男人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听到张新杰在梦中痛苦的梦呓,韩文清好不容易才把他唤醒。醒来时的张新杰就像那天一样惊恐的发出让人心悸的惨叫。

“我母亲不是父亲最喜欢的女人,我们在家中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地位。我上头的哥哥总是以欺负我为取乐,只是碍于父亲他们不敢太明目张胆。白天他们就装作若无其事,晚上他们会趁着我睡着之后偷偷到我房间,有时是对我拳脚相加,有时是变着法子羞辱我。后来是宋伯看不下去,才会偷偷的把我从那个家里带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张新杰却对韩文清说出了这段他一点都不想被人知道的过去。那深藏在他心中最深的梦魇。

听完张新杰的陈述,韩文清沉默了许久。突然他从床上下去,扯了几条被褥铺在地上。

“以后你睡床,我就在这打个地铺。”

不管张新杰如何表示自己没关系,韩文清都固执的当做没听见。他向来我行我素的风格,就是十个张新杰也未必阻拦得了。躺在只剩下自己的床上,张新杰开始后悔为何要说出那段往事。身后没有了韩文清炽热的躯体,他才突然发现这张床似乎真的挺大。

突然几声喷嚏从床下传来,张新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还是上来吧。”趴在床沿,枕着自己的半条胳膊,张新杰用手指戳着韩文清的背脊:“就当是你帮我克服这个心结,我总也不能这样一辈子习惯不了与别人共眠。以后……以后……我要是成亲了,也不能跟娘子分开……睡吧。”

最后那个借口说的自己满面通红,张新杰头一次觉得自己为何能想出这么拙劣的说辞。

从中间隔着被子,到两个人背对背,最后张新杰可以毫无芥蒂的在韩文清的怀中醒来,他们也一起从寒冬睡到了夏初。张新杰那间屋子的整修早就结束,只是韩文清没开口让他搬,他也就默契的自己不提回。

韩文清这个人总像是有什么特别的魅力,让人只要靠近就觉得心里特别的踏实。

而对韩文清来说,张新杰什么都挺好就是身子骨太弱。逼着他跟山庄的弟子一同习武,韩文清真是看不得他一变天就会来个头疼脑热的坏毛病。也难怪张新杰屋子里存了各种各样的草药,都是久病成医自己给自己闹的。

不过自打知道了张新杰会看病施药之后,山庄里的弟子有个什么外伤内涝的也不再去请那个老大夫了,全部都爱往张新杰这跑。刚开始张新杰手忙脚乱的还怕自己断错症,不过渐渐的随着次数多了他也就大胆起来。

山庄里有个书房,平日里都是封存着的,那是老庄主怕睹物思人才下的命令。老庄主的夫人是药王的独生女,医术斐然善良貌美,奈何天妒红颜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这间书房就是老夫人在世的时候研究药理,编纂医经的地方。

韩文清把张新杰带到这间房间的时候,张新杰头一次露出与年龄相符的震惊与喜悦。看着他脸上终于洋溢出灿烂的笑容,韩文清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真的是太正确了。不过自打那之后,张新杰就跟住在这书房似地,晚上连觉都不回韩文清那睡了。

本来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可韩文清却有点不舒坦了。自从习惯了身边有个人,现在韩文清总觉得晚上睡觉不抱点什么不舒坦。在床上左翻右滚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去吧张新杰逮回来。

倚在门口看着全然不觉,还在挑灯夜读的张新杰,韩文清看他比来的时候壮实了不少的身子和柔和了不少的面相,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暖意。不管张新杰的身世如何,像他这样的人,不该在红尘里受尽委屈和责难。

“新杰,回去睡觉了。”

出声打断正在抄写着什么的张新杰,韩文清的出现让他大吃一惊。不过现在张新杰已经不会因为韩文清的突然出现而受到惊吓。

“我这能睡。”

指着书房一层的卧榻,张新杰还有些茫然不知韩文清为何会突然来找他。

沉默不语的走过去,韩文清在张新杰错愕的目光里一拳击碎了那张卧榻,然后拍这手回头,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现在不能了。”

被韩文清从书房拽回卧室,一路上即使有夜色的掩盖,张新杰还是觉得自己的脸不知为何烧的滚烫。

像这样的事情多几次,张新杰便开始意识到自己对韩文清,也许已经不是单纯的信赖和崇拜。哪怕他从未经历过,但曾经读过的书籍曾经耳闻过的风传也足以让他辨别两者之间的区别。但是韩文清却似乎完全相反,他会抱着张新杰睡觉,会拉拽他的手,会无意识的贴近他的身体,却好像永远不知道这种行为还能有另一层意义。

张新杰小心翼翼的收着自己不能曝光的小心思,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以的存在。

日子一天一天的往后走着,除了医学药典,张新杰似乎对经商也颇为在行。那些让韩文清头疼半天的账册他看一遍便能指出其中的错漏。渐渐的连霸图山庄的这些个日常经营,韩文清也全部交到了张新杰的手上。这个刚开始被硬塞进山庄的豆芽菜,谁能想到不过几年就已成了山庄必不可少的二把手。

虽然霸图山庄的拳法张新杰学了半天都学不到一成,可豆芽菜般的身子却早就练的挺拔康健。看他一身白衣站在韩文清的身后,飘逸的气质还真有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老庄主当年和英姿飒爽的庄主夫人站一块,也就差不多是这样的感觉。

当然这种调笑可万不能让韩文清听见,不然一个时辰的罚练那可绝对少不了。

眨眼,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又到了眼前。张新杰来到霸图山庄也已经有四年之久。简单的过了自己十八岁的寿辰,张新杰便随着韩文清一同上了荣耀峰。

能上荣耀峰的,都是每个门派的数一数二的人物,就算不是掌门也是掌门的得意弟子。往年都是韩文清一个人去的武林大会,但他这次主动提出要带上张新杰。霸图山庄的人自然不会诧异,只是其他门派的旧识却纷纷对张新杰投来探寻的目光。

张新杰跟以前比,个头也窜出了不少。可是站在那群习武之人面前,立刻就被衬的格外娇小。

“韩庄主,你这怎么把自家的小情儿也带来了?这可真不像是你的作风。”

路上也不乏好事之徒,借着张新杰来调侃韩文清。像这种龌龊的下。流话,张新杰向来不以为意,倒是韩文清有时候会有些恼怒。

“我霸图山庄向来没有吃软饭的人,你倘若能从他手底下讨到半分便宜,就算我韩某人输。”

有些诧异的看向韩文清,张新杰蹙眉若有所思。他是听闻过敢来武林大会的都绝非等闲之辈,个个都身怀绝技。张新杰自认自己连半个习武之人都算不上,所以他不知道为何韩文清要口出此言。不过既然说了,那必然没有退的道理,是胜是输这场比试都无可避免。

略略跨出半步,张新杰拱手一礼。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张新杰显得特别谨慎。头一次和山庄外的人较量,张新杰听到自己的心突突的打鼓,不过还好结果还算喜人。他那套平日里用来治病救人的招数,在单打独斗中用来自保完全不成问题。

“江湖传闻果然是有些托大,其实想想世上又怎会有这么多的顶尖高手。”

看着趴在脚下的对手,张新杰拍这手回头跟韩文清说道。

熟悉张新杰的人自然之道他这话里半点没有嘲讽人的意思,他向来只是有一说一。然而对于不熟悉张新杰的人来说,听着他这话就是另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被突然从地上跳起来的对手吓了一跳,张新杰不懂对方为何突然暴跳如雷。茫然的看向韩文清他不安的眼神却只换来韩文清放声的大笑。

至此一战张新杰可谓瞬间成名,不过成名的可不是他的本事,而是他那杀人于无形的话语。对于自己变成别人口中仗着霸图山庄韩文清的撑腰,便狗仗人势的宵小形象张新杰也只能犹自苦恼。

不过这一路跟着韩文清,张新杰倒是算开了不少眼界。也有缘结识了几个与自己同龄的友人。雷霆门下首席大弟子肖时钦,蓝雨阁的新晋左右护法黄少天与喻文州。几位都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的少年英雄,自然也是一见如故。

可是对张新杰来说,最令他开心的是看到韩文清的英姿。平日里虽然在山庄,他会负责教弟子武功。但弟子们的水平又哪里能当他的对手,为了不伤及弟子韩文清出招多有克制。可是在武林大会,与韩文清过招的皆是武林顶尖高手。特别是韩文清与嘉世叶秋之战,精彩绝伦看的人直想拍案叫绝。

武林大会表面上是比武大会,但其实大家争的是未来四年号令武林的盟主之位。如果不是武功天下第一,这个位置怕谁也不会服谁。

韩文清虽然武功了得,但他善于强攻。而叶秋的长枪攻防兼备,角度也十分刁钻。见过先前他与别人比试的场面,张新杰当下就觉得韩文清也许未必能赢。虽说他自己也觉得在这上面未必能有他可以插嘴的余地,可张新杰是真心诚意的希望韩文清能赢。

所以比武前夜,他徘徊在韩文清的门外,忐忑的纠结着要不要去敲响韩文清的房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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