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斜教的小姑凉

杂食属性包括但不限于:拆、逆、贵乱。
本命CP依旧不变:双花平乐、韩张、魏安。
包括本命CP在内的所有CP均可拆可逆。
欢迎各类冷CP来卖安利!
朋友,魏琛x安文逸听说过吗?
老流氓x大学生超棒的!来吃一口吗?

[平乐/韩张]《虞美人》-第二十三章(180916大修)

  • CP:孙哲平x张佳乐  韩文清x张新杰

  • 风格:古风AU

  • 概要: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如果你能在这乱世安好,忍下所有的相思苦又有何难。

    不过只是把“我爱你”这三个,刻在你看不见的枯骨上而已。


  • [双花/平乐]《虞美人》-楔子


  • 修正说明:太太给我画了超好看的图,但我觉得自己写的文配不上太太的美图,赶紧修改了一下。删掉很多无关情节,专注二人感情!!


好不容易打发了宸妃那第三次派来打探的内侍,温德海冲着对方一路疾走回去报信的背影禁不住摇头叹息。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摊上自家这个爱江山胜过爱美人的皇帝,纵是有倾城之貌又如何?全不及前线的战报更能博龙颜一笑。

说什么去枢密院绕个弯讲几句就走,结果一坐便是一个时辰。现在听着门外传来的亥时更声,温德海也唯有苦笑一声。宸妃本就是个性子骄纵的女子,如何受得了这般冷?频频催人过来打探怕已是她的极限。

今日若不是张新杰,换了其他大臣温德海未必会像这样拦着。毕竟宸妃出身将门身份尊贵,父兄皆是朝中功臣。要说在这后宫里能横行霸道的她算是头一份,温德海如何不懂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娘娘的道理,但可惜偏就是张新杰。

无可奈何的对着随侍又是一番叮嘱,温德海躬身重新走回枢密院那间至今依旧灯火通明的书楼里。他刻意压低身子贴着墙根缓步急行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光是三进三出忙碌的样子就足以引起张新杰的注意。所以还未等温德海站稳脚跟,已然对上了张新杰投射过来问询的眼神。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个心思缜密的丞相。

看着温德海满面愁容地指着门外,眼中满是哀求之意,张新杰略略一猜也就懂了他的意思。迟疑地接过韩文清递过来你的折子,张新杰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方才窗外的打更声他自然也听到了,可即使明知时辰已晚,但要他主动开口去催促韩文清早些休息他还是做不到。

又或者说张新杰根本就不想那样做。

韩文清放在后宫的那些女人,成天只会争风吃醋卖弄色相。既然她们这么想要见韩文清那就凭自己的本事来抢好了。若能从他手中抢走韩文清便也算是一种能耐,他张新杰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可如今每次都只会叫他做顺水人情,让他去劝韩文清要雨露均沾。张新杰只想冷笑地问上一句:凭什么?

冷冷地在心中诽议着韩文清的后宫,张新杰的神情里不自觉地混进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妒忌。只是他这种紧抿唇角又带了几分冷然的神情,在韩文清的眼中却又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丞相可是觉得这次征缭进行的过于顺利?”

敲打着桌面上由孙哲平六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捷报,韩文清一向了解张新杰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掉以轻心的严谨,所以他自然以为张新杰是在为此事担忧。

“臣只是听闻缭国国主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他会如此轻易臣服,实在令人心生不安。”

听到韩文清的问题张新杰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掩盖起脸上不该出现的神情,张新杰借着整理桌上被翻乱的折子,小心翼翼躲避着韩文清可能有的打量。

“我看是张相是多虑了。” 

不过显然韩文清并没有深究张新杰的心思,只是为自己猜中了他的想法而得意。一把抓住张新杰按在折子上的手,韩文清丝毫不避忌的将它抓在自己掌心。

“不过一个缭国的降君而已,我还拿捏得住。”

韩文清出人意料的动作,惊得张新杰愣在当场。他不是错愕从手背上传来的力道和属于韩文清的灼热,而是惊讶自己竟已倾慕他到如此程度。仅仅只是一眼看到他踌躇满志的样子,就让张新杰的胸口如同乱雷击鼓般狂跳不已。如此平凡的一句话语,只是经他口中说出,居然会变得如此震耳,余音轰鸣从耳道内窜至眉心深处。

怀揣着乱了分寸的心跳,张新杰还在努力维持面容的冷静。韩文清却早已放下他的手。这短短一瞬无意的接触,对韩文清而言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兄弟之谊,可是对张新杰来说,却是让他不容易设起的心防再次崩塌的狂灾。

所幸世间还有其他事物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张新杰,睁眼看着韩文清转身唤来温德海,他给出的背影和询问时辰的声音都像是一瓢冷水当头淋满张新杰的全身,让他方才还悸动不已的心瞬间如坠深海,吞没在一片无声的死寂中。

“陛下,已经亥时了。”

抢在温德海之前开口回答,张新杰撑起习以为常的笑容向后退了一步。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用笑容做伪装,可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逃跑。那些不想去看的事,也许走远一步就不会看得那么清晰了。

“竟然已经到这个时辰了?!”

谁想韩文清听完却立时一惊,整个人还猛地从椅子上站,伸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你也是,都知道不提醒我一声。”

略带几分懊恼,韩文清回头轻叱张新杰,但他的语气与其说责备不如说有些的焦急。张新杰不想去深究韩文清话中的的含义,更不想去挖掘他这句话背后的意义。是不是韩文清着急冷落了哪位娘娘,张新杰一点都不想知道。

“是臣疏忽了,还请陛下责罚。”

低着头不带一丝情感的应答,其实这句话张新杰很少说,因为他基本从不犯错。所以偶尔说这么一句,反倒令韩文清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说得过分了。

“我不是怪你……”放软语调微微叹了一口气,韩文清颇为无奈地看着张新杰:“只是你的就寝的时辰早过了吧?最近南下征缭行军用兵都得过你这个枢密院使的手,瞧瞧你眼下的那圈乌青,伤都还没好透呢,就开始糟践自己的身子。”

一顿呵斥说的张新杰彻底哑口无言。

原来他所想的是这件事……张新杰的心中顿时淌出一丝娟娟的暖流。那些他想要藏又总是不小心漏出半个角的龌龊心思,一旦碰上韩文清的坦荡也唯有丢盔弃甲的份。回想刚才自己心中所想所念,与韩文清后宫里头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又相差多少?

张新杰纵有羞愧和万般不甘,可唯独是韩文清的这番好意,他无论如何舍不得辜负。哪怕要他又一次他亲手把韩文清送到别的女人身边。

所以直到张新杰一头栽进韩文清的胸口,他都还在告诫自己,要恪守和韩文清之间的“君臣之道”。他与韩文清之间必然,也只能有这一种感情。

“新杰!”

眼明手快地接住张新杰突然软倒的身体,韩文清紧张地直呼他的名字。可张新杰还恍恍惚惚的以为,突然而至的天旋地转和胸口那份锥心的刺痛,仅仅是自己无法自制的心绪作祟。直到对上韩文清忧虑的双眼,他才察觉自己与他这等怪异的姿势。

“传御医!”

抱住张新杰对身后的温德海下令,这种紧要关头韩文清甚至还在顾忌太大声或许会惊到张新杰。故此明明这句简短的口谕语气迫切,但声高却被他硬生生压低了几度。

“我……没事……”

不忍见他满面愠怒,张新杰拉紧韩文清的衣袖想要阻止他喊御医。可被韩文清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他只得乖乖闭上嘴不再说话。虽然平时韩文清总是有意无意的惯着他,但只要是韩文清坚持的事情,张新杰也是全然一点办法没有。

打横抱起张新杰,韩文清二话不说径自走向他在宫内暂歇的居所。一路上不管张新杰如何挣扎,韩文清有力的双手始终把他牢牢禁锢在胸口。前半生里韩文清好歹是常年征战的武将,对上张新杰这个白面书生又叫他如何挣脱的了?所幸临近午夜枢密院人烟稀少,才没让更多人目睹这叫人惊讶的一幕。

察觉自己是肯定挣脱不了,张新杰也只能死心地停下动作。既然韩文清可以不顾君臣之礼,他自然也不能过度反应。只是一想到明日朝中又会有各种传言,他就只觉脑中再起一波眩晕。靠在韩文清的身上,张新杰已顾不得鼻息间溢满的气息,满脑子想的全是要如何平息那些可能出现的荒唐谣言。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断然不可让有心人借此造谣惑众。

想的入神张新杰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韩文清安置到了卧榻之上,直到韩文清责问温德海为何御医还未到时,他方被韩文清的声音敲醒。

一旁的温德海突然被韩文清这么一问,当下也是面露难色。从张新杰突然晕倒到现在,前后不过短短片刻时间,御医哪可能这么快就到。但是看着韩文清阴郁的面色和低沉的语气,温德海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问完也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些荒谬,韩文清终是体尝到关己则乱的感觉。略显尴尬地转向张新杰,韩文清看他的目光复杂而又凝重。

“我的朝堂上可只有你一位丞相,你若不养好身子,他日等我一统八荒之时,又有谁能来与我分忧。”

重重地伸手拍在张新杰的肩头,韩文清捏住他的肩膀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心中的这番呵责。他要的是一个活的张新杰,而不是一个只能用来刻在功德碑上虚名。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都有张新杰辅佐,韩文清实在难以想象,倘若少了他会是如何的光景。

这些看似责备的话语里,张新杰自然听出了韩文清满含关切的无奈。如此情真意切伴着肩膀上沉甸甸的压力,直压得张新杰舌根发苦。纵使他有巧舌如簧之赋才辩无双之能,这种时候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半点回应。唯有默默无言点头应允,乖顺安静的一点都不像在庙堂上固执又倔强的他。

 

-第二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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